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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六十一章實驗(求訂閱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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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兩個方向,總歸都是要實驗一下的。”

“那麽···大師兄,二師兄···辛苦你們了!”看著不遠處的山頂朝露臺上,正在習武練劍的兩位師兄,林溪的小臉上露出了甜美的微笑。

大師兄寥長歌有一招沒一招的練著,註意力完全沒有放在手中的劍上,而是在偷看不遠處的同門師妹關青青。

而二師兄費冠卿相對來說,練的卻刻苦一些,甚至時而跳躍到比鄰懸崖的大石上練劍,以此來鍛煉自己的專註力。

偶爾也會偷偷的對寥長歌送去一絲絲嫉妒的眼神。

雖然寥長歌練劍馬虎,資質也算不上多好,但是卻是師父廖志芳一手帶大的,並且並無其它掛礙,所以侗山派上下,都認定了寥長歌是將來的侗山派掌門。

而費冠卿雖然刻苦,但是他的出身來歷,註定了侗山派眾人,不會願意他來繼承掌門之位。

當然侗山派最核心的武學,他也就自然沒有資格去練。

林溪都不用費力去看穿費冠卿的內心,就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麽。

夜深人靜之時,費冠卿正在房中看書,忽然看到一道人影,快速的從窗戶邊飄過。

“是誰?”費冠卿提起長劍,立刻便追了出去。

跟著那人影,一直飛奔到了後山,星光稀疏,山風朦朧裏,費冠卿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聲。

“長歌是眼看不成器了,冠卿···他的出身,就是他最大的障礙。安遠···你是為師的三弟子,為師對你寄以厚望。所以現在提前將侗山派的鐵衣功傳授給你。”聽著那明顯是師父廖志芳傳出的聲音,費冠卿咬了咬牙齒,心中原本就早有的恨意,此刻猛然更加的濃郁。

聽到師父要傳功給新入門的師弟,費冠卿不僅沒有避走,反而側耳傾聽起來,深怕漏了半個字。

半響之後,又聽到師父廖志芳說道:“遠兒!你可記清楚了?”

只聽那新入門的師弟回答道:“師父!記清楚了!弟子且背誦一遍,師父您多加指正。”

之前聽的、記的還不是很全的費冠卿,立刻又開始默記。

只是不知是不是錯覺···他總覺得,師弟背誦的和師父教的不一樣,顯得更加覆雜,也更加冗長。

而師父卻連聲道好,聲音裏帶著抹不開的喜悅。

費冠卿在心中反覆背誦著。

突然一道勁風襲來,一個人影已經如大鳥一般,朝著費冠卿飛撲而來。

下一刻,費冠卿便瞧見了師父廖志芳那張鐵青的臉。

侗山派的警鐘被敲響,祖師堂中廖志芳以及兩位師叔,都坐在祖師牌位下方,費冠卿跪在下方,周圍皆是聞訊趕來的侗山派弟子。

“這種偷學門派秘傳的混賬,沒什麽好說的,直接殺了吧!”師叔王可戊一拍椅子,憤然起身說道。

“費冠卿既出身山下費家,怎麽著···也得給費家一個交代,不如廢了武功,交給費家處置吧!”另一位師叔周達說道。

費冠卿被捆著,使勁掙紮,滿臉猙獰的看著眾人。

“弟子不服!師父處事不公,私傳師弟門派絕學,如若要廢,請師父、師叔一視同仁。”費冠卿大聲喊道。

廖志芳卻一點也沒有慌亂之色,反而冷笑道:“冥頑不靈,還想胡亂攀咬,今日為師便斃了你。”

說罷廖志芳一掌就要劈在費冠卿的腦門上。

“師父!二師弟他也是一時糊塗,師父您網開一面···饒了師弟這次吧!”寥長歌跪地求情。

雖然寥長歌瞧著大大咧咧,放蕩不羈,這個時候倒是顯得有情有義了。

費冠卿看向寥長歌,起先是神情之中,頗有感動。

但是猛然間,且看到寥長歌那燈下的影子,似乎似曾相識。

“是你···是你故意引我過去的!是你···你早就知道了!你早就知道了!你怕我威脅到你,也怕新入門的這個小東西威脅到你,所以你故意用了這種詭計,想要一箭雙雕。”

“好呀!好!好一個看著無欲無求、與世無爭的寥長歌,我早該知道,你就是這樣的人。”費冠卿拼命的掙紮著。

這一刻,他最恨的當屬寥長歌了。

而寥長歌卻一臉驚愕的看著費冠卿,完全不理解他在說什麽,又為什麽這麽恨自己。

最終,對費冠卿的處罰是打斷了四肢,廢除了武功,然後丟下山去,交給費家來處置。

倘若侗山派的內門武功,有半點外洩,那麽整個費家,都會成為侗山派的仇人。

這個處理,並不能服眾。

但是廖志芳似乎顧念舊情,力排眾議,做出了這個決斷。

未過多久,山下費家傳來消息。

費冠卿已經在下山的第二天晚上,就自己吞金自殺了。

至於一個被打斷了四肢的人,是如何做到的···大概也都不必在意。

而到了第三天,師叔周達特意下山去檢查過費冠卿的屍體,確定死的是費冠卿。

由費冠卿偷學門派絕學,而引起的風波,在一個月後緩緩的平靜下來。

而背後,策劃了整件事的林溪卻清楚的知道。

費冠卿並沒有死。

死的是費家的一個仆人,這個仆人長的確實也有幾分與費冠卿相似之處,但是更大的原因是,費家耗費了巨資,買通了周達,讓周達撒了謊。

此時的費冠卿,就養在一個荒山的洞穴裏,費家的人正在苦勸他將從侗山派偷學出來的絕學交出來。

當然,現在是勸,或許要不了多久,就會變成逼。

如果還不交出來···就沒什麽情面可講了,或許還會上刑。

費冠卿這邊,還得先磨一磨。

林溪制造‘費冠卿’的慘劇,就是想要看一看,那個幕後操控、分配天地靈氣的人,是不是對苦大仇深的江湖後起之秀,有什麽特別的關照和情節。

畢竟從蕭世離的身世來看,確有這方面的傾向。

同時另一邊,察覺到侗山派氣氛越發不對的寥長歌,越發的‘墮落’,每日飲酒,更是荒廢了武功和修煉。

他雖然不清楚,為什麽二師弟如此恨他。

卻心裏明白,師父已經放棄了他,準備培養那位新入門的三師弟。

他雖嘴上不說,平時表現的也很淡然,但是內心多少還是有些失落。

這一日,寥長歌又一次喝的醉醺醺的上山。

走在陡峭險峻的山道上,一陣涼風猛然吹來,寥長歌整個人打了個激靈。

忽然腳下莫名一滑,整個人一頭便朝著山崖下面栽倒。

飛落在半空中,寥長歌突然想到了很多,他不甘心就這麽死去,於是拼命的伸手,想要抓住點什麽。

終於他抓住了一根樹藤。

強大的墜力,讓他在樹藤上劃破了手掌,整個人身體還是不斷的下墜。

終於在雙手都快震碎,撕裂的時候,他忽然感覺腳下,有踩到了實地的感覺。

俯首一看,發現自己還在懸崖當中,卻是一塊凸起的石臺撐住了他。

趴在石臺上喘著氣,寥長歌擡頭看了看雲深中的山峰,以及不見底的山腳,發出了一聲聲苦笑。

一扭頭,卻又正巧瞧見了一個僅容一人同行的山洞。

寥長歌能夠感覺出來,有風從山洞裏面吹過來。

已經無路可走的寥長歌,便趴下身體,往山洞裏鉆了進去。

外面很窄,越往裏走,越是開闊。

等到了最深處,竟然是一個山腹中的水潭。

而水潭四周的石壁,似乎是經過特意開鑿過的,鑲嵌在石壁上的夜明珠熠熠生輝,勉強提供著光線,能夠讓寥長歌看清石壁上的內容。

“是鐵衣功!”寥長歌雖然還沒能得傳鐵衣功,卻修煉過一些入門的粗淺功法,所以能夠一眼辨認。

再看左右,卻居然還有銅骨功、銀脈功、金髓訣以及將這幾門功夫,全都融匯在一起的金關鎖玉不死功。

“這裏是侗山派的傳功秘地?”

“難道我侗山派,傳承的不止是鐵衣功,而還有那麽多神功妙法?”寥長歌簡直看呆了,以他的見識,足以看得出來,那後續的幾門功夫,絕不是胡編亂造,而是言之有物。

“得快點告訴師父!”這個寥長歌的第一個念頭。

但是緊接著,他卻又僵住了。

此刻他懸在半山腰,不見天,不見地的,怎麽去稟報?

“或許···我能練一練,若能練成,或許有了一身銅皮鐵骨,倒是可以徒手翻越懸崖。”想到這裏,寥長歌又看了看那水潭。

水潭裏模糊的有魚影搖晃,水波粼粼,似乎水裏的魚兒還不少。

卻不知道,為何這山腹之中,還能有這樣一個水潭,且還有魚。

不過,這倒是暫時讓寥長歌,不至於渴死餓死。

寥長歌的這場奇遇···當然是林溪一手安排的。

當然,林溪現在,可沒有改換山脈,造就洞天的本事,他只是恰巧找到了這麽一個合適安排‘奇遇’的地方。

至於那些所謂鐵衣功的後續武功,完全是他憑借對鐵衣功的了解,結合自身的見識,進行的推導和衍生。

無論是寥長歌還是費冠卿,都是他的試驗品。

只是二者的側重不同。

費冠卿走的是‘傳統’路線,各方面會在林溪的引導下,朝著蕭世離看齊。

而寥長歌···他很快就會學成神功,然後意外的被師父誤會,逼下山去,經歷一些江湖紛爭,傳出一些江湖美名。

然後在林溪的暗中宣傳下,逐漸的家喻戶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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